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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品味海州】石湫堰

信息來源:海州 發(fā)布時間:2024-12-30 10:16 閱讀次數(shù):

“石湫堰”今人知之者甚少,但它在歷史上卻小有名氣。僅在《嘉慶直隸海州志》中,就出現(xiàn)多達30余處;而在《續(xù)資治通鑒》《宋史》等史料上,也多有記述。如《宋史·李全傳》:“李全與金人戰(zhàn)于高橋,不勝退守石湫”;《續(xù)資治通鑒》:“金人數(shù)萬眾圍海州。詔鎮(zhèn)江都統(tǒng)制張子蓋往援……,子蓋整軍渡江,取漣水至石湫堰”等,可見一斑。因其在歷史上具有特殊位置,近代人譚其驤先生編著的《中國歷史地圖集·宋金元卷》中,在二百四十五分之一的地圖上,于今之錦屏山南麓的相對位置處,也特別標注出石湫堰。

石湫堰在海州的歷史上,是集農田水利、交通要路、軍事關隘于一體的復合性建筑設施。它對今人研究古海州的水利、交通、軍事,尤其是海州抗金戰(zhàn)事,無不是一重要的史料。又由于歷史的變遷、海水的推移,及近代農田水利的整治,石湫堰今已不復存在。但據(jù)筆者近十年的實地考察和研究,基本上搞清了其相對位置。即:其南起于今新壩至大穆村間,向北沿昔日的海沭路間,至八一河后轉向東,至啞叭山東南麓折向北,直至和今日朐山村——錦屏鎮(zhèn)公路接頭處。

海州志還記述有石湫堰一直延伸到孔望山下一事,志書中時有稱石湫堰為石闥堰者,兩者是否是同指一物?故留待下面一并分析闡述之。

一、石湫堰的作用與其建筑年代

“堰”者,為堵水的土堤。按當?shù)仫L俗稱“堰”者,一面有水的只稱堤或壩,兩面有水的堤或壩,才習慣稱堰。

在海州志中,稱堰的有:西捍海堰、東捍海堰、大村堰、王公堰、南堰、沙堰,及近代的太平堰和黃九堰等,而又無一不是在水中穿行。

海州地處海陬,其筑堰的目的,是外遏咸潮,內蓄淡水,以衛(wèi)農田。當堰處于交通要道處時,堰除可阻海潮浸漫外,亦利商賈行人。而石湫堰建成后,也正收到了這兩種效果。另外,在石湫堰極盛時期,其東是濁浪滔天的黃海,其西是由沂沭兩河蓄成的泱泱澤國,而堰由其間穿過,隱然有城塹之險。因此在宋元時,海州人民據(jù)此拒敵,曾譜寫出一曲曲抗金的壯歌,自今尚被人民所傳頌。如《宋史·魏勝傳》:“宋紹興三十一年,(金人)復發(fā)諸路兵二十萬來攻海州,先遣一軍自州西南斷勝餉道,勝擇勇悍士三千余騎拒于石闥堰,金兵不能進,逮夜始還,留千人備險隘。金兵十萬來奪,勝率鏖戰(zhàn),殺數(shù)千人,余皆遁去,下令守險勿追。”魏勝于此處之所以能以少勝多,勇挫金兵,其主要是仰仗石湫堰之險也。故石湫堰在戰(zhàn)爭年代又有著關隘之功能。

宋時的海州治朐山縣(今孔望山下),其東是海,其北是海,東南是海,西北也是海。有朋自遠方來,無論從魯東南、豫皖、或蘇南,只要走陸路,必經(jīng)石湫堰至海州。故沈括的《夢溪筆談》載:“石曼卿通判海州,故人布衣劉潛訪之,迎于石闥堰?!?/p>

我們從下面一段文字再來分析證明,宋時石湫堰的交通作用及其所處的重要的軍事地理位置。《宋史·李全傳》:“宋李全與金人戰(zhàn)于高橋,不勝,退守石湫?!备邩?,南宋時地名,在今崗埠農場去贛榆墩尚的途中位置。至清嘉慶海州志脫稿時,尚注明高橋是通贛榆縣路。而李全曾為農民義軍領袖,歸順宋時為忠義軍,后官至南宋淮南東路總管,轄地為今江蘇長江以北地區(qū)兼經(jīng)略魯南一帶,今之海州師范是其舊宅也。在這兒“李主……于高橋……退守石湫。”可以理解為,李全原駐守石湫,因與金人戰(zhàn)而去高橋;不勝后,走原路退返石湫防守??梢娛醒咴谀纤慰菇鹉甏锏闹匾娛碌乩砦恢?;同時也證明昔時魯東南地區(qū)去海州或去蘇南地區(qū)的陸路,石湫堰則是必經(jīng)之路。

試想,在石湫堰北首啞叭山巔,如派有軍隊駐此了望,憑其據(jù)高臨下之優(yōu)勢,既使在十里之外行進在石湫堰上南來北往的商賈旅人、車騎兵馬,也可以一覽無余。而緊排著啞叭山東麓的石湫堰路段處,一邊是海,一邊是山,是進出海州的咽喉要道,這又形成了海州的天然門戶。擁兵駐此,大有一夫當頭,萬夫莫開之勢。今人在此處路旁的農田內,曾發(fā)現(xiàn)一塊經(jīng)人工鑿有擅子的巨石,判斷其為昔日的閘口用石。筆者則認為,它是當時守軍白天升降大旗,夜間懸掛燈籠等物以示方位,而使用的固定旗桿類形的基石;抑或這類旗桿類的設施,其本身就是城池所必須具備的一種建置模式。

石湫堰建于何時?目前尚未見有史料記載,不敢臆斷。但在《宋史·河渠志》中有這樣一段記述:“宋天禧四年(公元1020年)淮南勸農使王貫之,導海州石闥堰水入漣水軍以溉民田”。文中漣水軍之“軍”字,是南宋時的政區(qū)建置的一種稱謂,相當于縣,即今之漣水縣。這段文字不僅證明了石湫堰之水有灌溉民田的功能,還證明其水尚可恩澤到七十里開外的漣水縣之功效;同時又從另一角度道出了在公元1020年前石湫堰就已存在這一事實。

其實,上面所提及到的:西捍海堰,南北長六十三里,造于隋開皇九年(公元589年);東捍海堰,長三十九里,造于隋開皇十五年(公元595年),它們均比宋天禧四年要早四百多年。可見海州的先民們在筑堰阻水,以利良田等水利設施方面,早就有此舉措。因此,石湫堰筑于宋天禧四年前,就不足為怪了。但其建筑的具體年限可以上溯到何時?只得留待日后去探討了。

但“石闥堰”這一稱謂,早在公元前134—87年間漢武帝在位時就已有了。只可惜它是另有所指,而非海州的石闥堰。但不排除海州的石湫堰因受其影響而又稱石闥堰這一可能性。故筆者將此相關的一些文字摘抄為下,供參考,《中國古今地名大辭典》:“石闥堰,在陜西長安縣西南?!端?jīng)注》交水西至石堨,漢武帝穿昆明池所造?!锻ūO(jiān)(金旁)注》武帝作石闥堰,堰交水為昆明池。唐太和后,堰廢而昆明涸,今其地名鸛鵲莊?!?/p>

二、千年遺址今何在,黃河奪淮尋蹤跡

公元1126年,靖康元年,金兵攻破京師(今河南開封市),虜走宋朝皇帝徽、欽二宗,金帥立張邦昌為楚帝。史家稱其為“靖康之恥”。

公元1127年五月,宋康王趙構即位于南京(今河南商丘南),改元建炎,是為高宗,南宋始此。高宗召主戰(zhàn)派李綱為相,李綱薦宗澤任知開封府,東京留守。八月,李綱受黃潛善、汪伯彥排擠而罷相,在位僅七十五天。九月,河北招撫司都統(tǒng)制王彥率岳飛等七千人渡河抗金,旋即失利,王彥奔太行山結營,部下刺“赤心報國,誓殺金賊”八字于面,號“八字軍”。時兩河民兵紛起抗金,各部多附王彥。十月,宋高宗南遷揚州。

公元1128年,建炎二年七月宗澤憂憤而死,杜充繼任東京留守。十一月,杜充于李固渡(今河南滑縣西南)西決黃河入清河,以阻金兵,黃河自此不復故道。決河由泗(南清河)入淮河,會淮水后入海,是為黃河河道南移之始,史家稱此為“黃河奪淮”。

黃河奪淮時間長達726年之久,直至清咸豐六年(1856年)黃河才又改回故道,由山東入海。

在黃河奪準期間,黃河因帶有大量泥沙,使淮河河床逐年增高,屢筑屢決,其間給蘇北、魯南、豫東、皖北等地人民帶來深重的災難,黃河有段時期甚至改道由今之灌河口分流入海。又由于黃河的大量泥沙流入黃海,使宋時尚地處海邊的今之鹽城、阜寧、濱海、響水、灌云等地的海岸線,向東推進了40-60公里不等。同時也使昔日位于海中的云臺山于康熙49年(1710年)與陸地相連。

當然,海岸線向東推移的原因有多種,但黃河帶來的大量黃土泥沙沉積海底,使海底增高也是其主要原因。

筆者曾于1994年間,在南城西山西麓、新浦至灌云公路東側,即云臺棉麻加工廠廠址內,進行地質探方時測得黃土沉淀層近一米厚度。又于錦屏鎮(zhèn)普安村東約1.5公里的新壩二磚廠內,在采土燒磚用的土坑中,測得黃土沉淀層均在一米以上不等。

石湫堰筑于北宋天禧四年前(1020年),而黃河奪淮則晚于南宋建炎二年后(1128年),故石湫堰阻淡水的一邊不會有黃土,而阻海水的一邊則必有黃土沉淀層;黃土越接近堰邊,沉淀層就越小。

筆者于是遵循這一規(guī)律,往返于石湫堰址兩側進行多次實地考察。當基本摸清石湫堰的相對位置后,又曾多達數(shù)十次地進行實地挖掘與采訪,也曾得到數(shù)十位熱心人的幫助,使考察進程得以加快,并能更接近于實際。為此,筆者十分感激他們。然而,最使筆者難忘的則是在1994年大年初二,在周莊南有幾戶農家,其時正合家團聚喜樂融融時,筆者這位不速之客突然撞入,其家人不但不怪罪,還熱情地敬煙、端茶,甚至要倒酒……當筆者說明來意后,他們傾其所知,盡情相告;這一帶解放前都是鹽堿地,經(jīng)過解放后多年的挖溝淡堿,施肥翻整,才慢慢地種出莊稼來;他家的宅基下,黃土還有一鍬多深(約40-50cm)。后又指派一位30多歲的壯年人,陪筆者到海沭路溝舊址一帶進行實地考證,并告之,昔日“袁飯棚”的確切位置和具體用途,以及一些歷史變遷和社會掌故,使筆者得益非淺??上r隔七、八年,這位農家的姓氏已忘卻,為表示謝意,權將這篇文章獻給他們全家,尚不知他們能看到否?

石湫堰的遺址已基本弄清,即今日之具體位置是:南起于新壩鎮(zhèn)政府向西去大穆村路中約一公里處的今之電灌站,向北經(jīng)謝圩、張橋、夏莊西、袁莊東、至八一河處折向東;經(jīng)前店、至張莊東偏南向,再轉向北偏東向,沿劉志洲山東麓今之鄉(xiāng)間公路,到崗嘴村西側和朐山去錦屏鎮(zhèn)政府的公路交接處:此處亦為石湫堰之北端。為便于下面闡述,筆者將上面所述的這段遺址,暫稱之為古石湫堰。

在張莊東,即啞吧山東麓至崗嘴村這段古址——今鄉(xiāng)間公路路基兩側,有一怪異特征:沿劉志洲山東麓的這段公路兩側,理應西高東低,或者兩側持平,但在實際考察中,路東地平卻有一段明顯地高出路面。在究其原委后,更進一步證實了,這兒正是古石湫堰堰址。因為黃河奪淮后,在長達700多年的歲月里,是海水無法越過到堰西,黃土只能在堰東,經(jīng)長期沉淀堆積后,而逐漸形成的。

三、石湫堰的旁支及延續(xù)

關于石湫堰一直抵達孔望山下之說。筆者的理解為:在元以前,海州治朐山縣的歷史很長,而古石湫堰又始終是進出海州陸路的唯一重要通道,即使到了清末民初年間,海州雖早已遷至今日之海州城內近八百年,但這條路卻依然發(fā)揮其主要作用。因此,在孔望山至崗嘴一段的道路,借助于昔日的諸多銀山壩類的防海堤壩的建筑,加固加寬和古石湫堰連成一體。尤其在南宋抗金頻繁時期,從戰(zhàn)爭的軍事需要出發(fā),為防金兵大軍壓境,充分調動守軍的戰(zhàn)斗力,以利步騎快速增援,這種加固加寬更顯其必要。天長日久,人們習慣地將這段堤壩類公路,一并稱之為石湫堰,也屬情里中來。按《嘉慶海州志》引《陳志》孔望山條目下曰:“南宋開石湫堰,戍守於此”,就是最好的注腳。但這段堤壩,絕非是古石湫堰也。

另外,石闥堰與石湫堰之說,是否確指一物?筆者則認為是另有所指。因為筑石湫堰的主要用途,是阻魯南等地的沂沭之水南泄。而上所述的古石湫堰由南向北,至八一河處則已經(jīng)向東去;因之,就敞開了八一河向北至劉頂方位的一個大缺口。而沂沭之水又正由此經(jīng)過向南,這自然是先民們搞水利時所不取的。故這兒必筑有一堰或為一壩,并與石湫堰相連接,但因其建筑時間不同,或因使用材料不同(如石頭),故另名之為石闥堰以示區(qū)別,抑或是借用漢武帝所筑之堰名,亦未不可。

總之,這條堰(堤)是存在的,其孰先孰后,仍是一個謎,但它早于其南部的石湫堰可能性很大。而上面所提到的“李全與金人戰(zhàn)于高橋”,正是由此進出的。因此,對于石湫堰這一整體而言,它也是一個重要的組成部份;對于后人或外地人來說,時而稱石湫堰,時而稱石闥堰,應無大錯。猶為今之贛榆人在外地,談起家鄉(xiāng)時,或曰連云港市、或曰贛榆縣,是一樣無可指責的。

四、千年石湫成土丘

(一)由于黃河奪淮后大量黃土泥沙的沉積,加之順治十八年的裁海,和康熙七年的郯廬地震等諸多地殼運動因素的影響,使海州地區(qū)海岸線東移。因之在石湫堰外側的海水也漸漸地失去了往日的波濤,慢慢地露出了大片灘涂,只有在潮汛大時,才會偶然地涌及到堰邊。先民們?yōu)閲T焯?,在清乾嘉年間,距大穆至八一河段的石湫堰東側約0.5-3公里的不等位置,重新筑了一條新壩以阻咸潮。其走向大約為,今之新壩鎮(zhèn)向東北方、經(jīng)舊民航機場東、至啞叭山東麓與古石湫堰銜接。于是就又出現(xiàn)了在新筑壩基西至古石湫堰東側的一片地區(qū),黃土沉積較新壩基東的一片地區(qū)則少了一百五十年的沉積層。

(二)由于新壩的筑成,南來北往的部分商旅行人,尤其是去海州的商客,則被其分流過去相當部分。因此,古石湫堰也漸漸地失去昔日的繁忙和軍事關隘的險要。到了清末,古石湫堰在交通方面的功能,已基本上被新壩這條路所取代。君不見海州巨宦沈云沛于1919年病逝于天津后,其靈柩正是從海州東門進來的;為了安葬于錦屏山南麓,又從東門出殯,這正犯了喪家之大忌,而又不得不為之;究其所以然,走錦屏山東路是正道,走山西路則為旁道,昔日之旁道,實實崎嶇難行也,故為沈家所不取。

(三)石湫堰在海州的歷史上是交通、水利、軍事等諸多方面的最好的見證物??上v經(jīng)千年滄桑,今已不復存在;雖曾殘留下一點遺址,經(jīng)過解放后大面積的水利興建和農田改造,則更難覓蹤跡,即使今日掘地三尺,昔日的黃土也難得一見。然而,事物有其必然的一面,也會有其偶然的一面。石湫堰在大興農田改造的年代里,于兩村或兩鎮(zhèn)間的分界點,或因謙讓之故;或為丈量工程土方用;或怕挖過了界,而傷彼此情份;故殘留下一小段遺址。其狀若荒丘,雜樹叢生,高高地隆起于田間。夕陽西下,余輝殘照在上面,身后落下了一條長長的陰影。當筆者第一眼看到它時,心中說不出是驚喜還是悲涼。世上的文明與進步,都是以破壞舊的為基礎的。猶如今日研究婦女解放的學者們,因看不到舊時女人的三寸金蓮,就抱怨廢除了纏足制度一樣,于是我也就釋然了。

在清乾嘉年間修筑的新壩,同樣也得到了如此的“禮遇”。但今日依稀尚能看到一點痕跡,因不在本文的探討范圍內,在此就不再贅述了。

上面拉拉雜雜地寫了一點與石湫堰相關的文字,談不上研究,算是一點心得體會吧,必有謬誤之處,望能得到方家里手的批評指正。


來源:海州文史資料第五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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